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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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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,應該就是這裏了。”芥川螢捏些手中的紙條,不確定的來回看了兩眼。

她目前處於一個非常現代化的音樂廳,周圍空無一人,幹凈的瓷磚地板一塵不染,每個角落裏都擺放了一盆綠色的植物。

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面前的大門,裏面的人們正沈浸在美妙的音樂中。她貓著身子,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靠後的座位席上坐下,一旁是一對男女。年齡不大,穿著國中制服,她偷偷的瞥了一眼,他們制服的胸口皆繡著市立墨谷中學的校徽。

他們心不在焉的聽著上面的演奏,少年歪著頭迷迷瞪瞪的看著前方,目光並沒有焦點。而短發少女則用手指在手機屏幕戳戳點點,好似在逛著推特。

芥川螢收回目光,她開始專註的欣賞起了舞臺上的演奏。

這場預選賽的指定曲目是聖桑的引子與隨想回旋曲。

她幾乎是瞬間就辨別出了這首曲子,前一部分“引子”的旋律基調優美雅致,華麗之間給人一種憂郁之感。後一部分“回旋曲”曲調輕快,帶著舞曲特有的歡愉。而這首曲子最具有技巧的部分是在尾聲,小提琴手令人眼花目眩的音階、輕快的跳弓以及極大增強的力度促進的高/潮,將這首樂曲推向輝煌。

芥川螢等了10多分鐘便有些乏乏,臺上的表演者換了3個。在她聽來,他們的演奏幾乎像是從一個模板裏印出來的,連失誤的地方都大同小異,根本讓她提不起任何興趣。

她將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,懶散的縮在座位裏,白皙細長的手指有規律的輕輕點著,腦海裏則回想著引子與隨想回旋曲的樂譜。

渡亮太在少女出現的時候就註意到了,他用餘光偷偷的瞥著身側的少女。

淺咖色的頭發沒有紮成一束,隨意的披散在背後。身型小小的,白如羊脂的肌膚和淺粉色的嘴唇,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印象。

很可愛,他在心裏暗暗的評價著。隨後伸手打了個哈欠,怎麽還沒輪到熏和公生呢。

他這一念頭剛出現,舞臺的另一側就緩緩的走出了兩個人。澤部椿激動的扯住了他的胳膊,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舞臺上的少女和少年。

“好痛。”渡亮太輕呼了一聲。

椿並沒有理會他的反應,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舞臺。

芥川螢朝著臺上輕瞥了一眼,燦金色頭發的少女和她的伴奏,正是自己這次請假過來尋找的人。

宮園薰。

芥川螢霎那間便清醒了過來,她目光灼灼的盯著臺上的少女。舞臺的大燈打在她的身上,就好似一團發光體,驚人般的耀眼,讓芥川螢根本移不開目光。

演奏很快就開始了,芥川螢屏住了呼吸,她整個人向前傾著身子,想更清晰得聽見他們的演奏。

大概是為了配合一旁的伴奏者,這一次宮園薰並沒有像榊教練視頻裏那樣自由灑脫的發揮。樂曲漸漸的進入了中間部分,而臺上伴奏者的狀態逐漸發生了變化。

芥川螢擰起了眉頭,她低聲呢喃道:鋼琴亂了。

渡亮太動了動耳朵,他側過頭,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用目光看著身旁的少女。

“你是怎麽聽出來的?”他不解的問。

芥川螢將註意力分了一大半到他的身上,猶疑了一瞬,她試圖用簡單的話語解釋道:“現在的鋼琴聲非常的痛苦,像是受到了什麽刺/激一般。它在不停的加快速度,與小提琴開始產生了沖撞,原本鋼琴和小提琴之間融洽的狀態被割裂開了。”

渡亮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椿在少女解釋的時候也豎起了耳朵,認真的聽著。

觀眾席上響了陣陣的私語,大家都在議論著上面的演奏。甚至有人開口:“不會伴奏,就不要上來伴奏啊。”

他的聲音並沒有壓低,臺上的有馬公生清晰的捕捉了這句話。少年神情微怔,過了一會,他停下了動作。

椿捏著拳頭,不安的緊盯著公生。見他停下了彈奏,椿伸過頭,焦急的問著芥川螢:“這樣可以麽?”

芥川螢冷靜的回答著她的問題:“就目前而言,他的做法是最正確的了,就是會扣一些分。”

椿聞言,楞了好久才舒展開了眉頭,她盯著鋼琴旁仿佛被陰影籠罩的少年,嘴裏止不住的呢喃著他的名字。

下一秒,讓芥川螢更加想不到的事發生了。

舞臺上,在伴奏停止後,連小提琴也沒堅持多久,琴聲在底下觀眾茫然之中戛然而止。

芥川螢瞪圓了雙眼,她不敢置信的瞧著臺上的金發少女。

宮園薰仰頭,汗水順著她白皙的臉龐滑落。刺眼的燈光,和臺下如蜜蜂般嗡嗡作響的聲音,她深深地喘了口氣,隨後側過頭,和一旁震驚的少年對上了目光。

少女清澈的目光和她嘴角勾起的笑容,好似一抹暖陽驅散了有馬公生心底的陰霾,燦爛的讓他炫目。

“again。”少女堅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
她說完再次低下頭去,義無反顧的拉起了小提琴。公生像是被她的話語所激勵了一樣,他大概就猶豫了片刻,還是下定決心再次把手指放在黑白的鋼琴鍵上。

這場中止的表演,又這樣再次演奏了起來。

鋼琴和小提琴之間依舊沒有配合,它們像是在互相鬥爭著,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塊。這一次,鋼琴不僅僅是做為伴奏的存在,它也一躍成為了主角。

芥川螢完全沈浸在了他們兩個的表演之中,她第一次發現原來音樂還可以這樣,沖擊且富有張力。

一曲結束,響徹全場的掌聲才讓她回過神來。身側的少年和少女興奮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,像兩只哈士奇一般的來回蹦噠著,呼喊著。

芥川螢等著他們腦子裏的熱血稍稍冷下來後,她擡起頭,抿著嘴唇局促的問道:“你們是宮園薰的朋友麽?”

“嗯。”椿很快就應下了,她揚眉不解的瞅著芥川螢,“怎麽了?”

“能不能向她介紹一下我,拜托了。”芥川螢期盼的請求著他們。

椿面對少女水盈盈的目光,很快就潰不成軍。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發,支支吾吾的開口:“我……我盡量吧。”

聽到她的答應,芥川螢眸子一亮,雀躍的說道:“真的麽?謝謝!”

舞臺上的少女鞠了一躬,她臉色泛白,這次的演奏看起來消耗了她非常多的體力。她慢慢的走下臺,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識,猛地摔在地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ooc屬於我。

本來是打算周六下午碼的,但是我的拖延癥大概是無藥可治了,我拖到了晚上。晚上室友又拉著我玩大富翁,隨後我又拖到了現在030。大富翁我還是第一個破產的T_T四謊的時間線是不對的,小天使們不要深究。

求一波評論收藏,給小天使們愛的麽麽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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